當前位置:首頁 » 衣服發型 » 朴志訓衣服圖片
擴展閱讀
女生和渣男搞笑圖片 2023-08-31 22:07:09
嘻嘻長什麼樣圖片 2023-08-31 22:06:10

朴志訓衣服圖片

發布時間: 2023-05-16 04:48:36

㈠ 韓國娛樂圈有哪些你get不到的所謂「神顏」

韓國娛樂圈因為其完整的產業鏈而產生眾多明星,這些明星收到我國不少小粉絲們的喜愛。這個國家整容行業非常發達,但是娛樂圈中依舊有我個人get不到的所謂“神顏”。

林允兒

都說這個女明星很美,從小美到大,純天然。但是各花如各眼,不是說她不美而是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這類長相。個人認為林允兒的臉有些長,再加上過於纖瘦的身材,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尖酸刻薄。看過她飾演的古裝劇《武神趙子龍》,私以為這個明星不是太適合古裝,身上沒有太多古典的氣質。“神顏”應當是古今皆宜才對,古裝不合適直接減分。

寫在最後

能進入娛樂圈的明星大都是顏值非常過關的人,顏值上的bug雖然有但也不多,get不到很正常,希望粉絲不要按頭路人欣賞。

㈡ 大家認識的rapper中站在顏值巔峰的都有誰

我個人對這塊不是很了解,很多人都說Rapper的顏值不高,但少女只想說,你們還是圖樣圖森破啊!關於Rapper的顏值,今天派出女生代表隊,讓大家看看什麼叫技術在線的同時顏值還很能打,有嘻哈&新說唱里就有不少「顏值+技術」雙在線的女Rapper,其中包括VAVA、萬妮達、劉伯辛、呆寶靜等。今年新說唱也有這樣的女Rapper代表,並且已經成功進入下一輪。

Tizzy T謝銳韜,出生於1993年,同樣來自摩登天空旗下的M_DSK廠牌。2017年,參加愛奇藝《中國有嘻哈》,最終獲得全國總決賽6強。他的外形很討喜,節目一出場就是陽光的笑臉。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

㈢ 「邕罐」HALF Diseased

0

賴冠霖趁著哥哥們都睡著了之後摸到了廚房,偷偷拿出了一罐冰腔毀仿箱里的啤酒。第二天他的行程只有韓語課和隨團例課練習,不用早起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他負氣的拉開啤酒的拉環,然後就著夜色乾脆的喝了一口。

沒有想像中的淡淡甜味,濃烈的苦味爆裂在口腔里,隨後不講理的辛辣在喉嚨處爆炸開,賴冠霖的眼淚一下子被嗆出來。他咳嗽著倒了杯牛奶,然後把剩下的大半罐啤酒倒進水池。

他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好像被診斷為酒精不耐受。

把牛奶杯子趁亂塞進一池沒刷的碗里,賴冠霖逃也似的回房間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裹上被子的時候安全感陡然襲來,黑暗中不知是誰翻了個身。

1

第二天賴冠霖醒的時候頭有點痛,唇齒間似乎還纏繞著酒氣。他檢查了一下自己駱露在外的皮膚,發現並沒有起紅疹或者是出現什麼奇怪的症狀。於是他從被子里爬起來,翻身下床洗漱。

有綜藝要錄制的幾個哥哥已經出發,賴冠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裴珍映和邕聖祐正在門口穿鞋。他想了想,才想起今天這兩個哥有著自己經紀公司安排的行程。

他想禮貌的說聲再見,可是剛張嘴就猝不及防的開始咳嗽,最後只好揮手和裴珍映道別。

而就在他咳余鍵嗽的這幾秒鍾時間里,邕聖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於是宿舍里只剩下他和朴佑鎮。

賴冠霖吃著牛奶麥片,嗓子火辣辣的疼。朴佑鎮問他嗓子是不是不舒服,賴冠霖可憐兮兮的點點頭,朴佑鎮露出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叫你昨天不要喝酒,非要喝。」

賴冠霖心裡一驚,莫非這個哥昨天夜裡是醒著的?

朴佑鎮跑到客廳翻出來河成雲帶的醫葯箱:「你要是想喝的話就偷偷和哪個哥說一聲然後讓他給你嘗一口就算了,你非得光明正大的要丹尼爾哥的,還被聖祐哥說了一頓。」

賴冠霖又咳嗽了幾聲,朴佑鎮翻葯箱的手沒停:「其實我挺佩服你跟聖祐哥說話的時候冒出來的那幾句平語的,他最討厭弟弟和他說平語了。」

少年特有的釜山語調把一件本來不是很愉快的事說的竟有幾分輕快的味道,他從角落裡掏出一瓶葯,然後收拾好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葯箱:「如果之後嗓子還是不舒服的話就找智聖哥吧,伍纖以後夜裡別偷偷喝酒了。」

朴佑鎮沖他眨眨眼,然後看著對方緊縮的瞳孔一本正經的承諾只要他以後不再喝酒就可以替他一直保密。

賴冠霖聽話的吃葯,臉上一派純真,朴佑鎮看著他故意裝著一副純良的樣子,笑得露出了小虎牙。他揉揉賴冠霖的腦袋,滿意的看著高個子弟弟沖他亂用臉:「那我去公司了,下午見。」

賴冠霖揮了揮手,然後行了個誇張的禮。

直到確定朴佑鎮走遠,賴冠霖才敢把那一團被揉得不成樣子的的花瓣從褲兜里拿出來。

桔梗花在他手心裡被指尖揉捻開,小小的紫色花瓣已經因為他的暴力揉搓而碎掉,一朵,兩朵,三朵。

賴冠霖靠在料理台邊,忽然又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舌尖又觸碰到花瓣,賴冠霖猛地轉身趴在水池邊,顫抖著吐出了又一朵小小的櫻花。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起邕聖祐的笑顏,然後花吐症三個大字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

他曾聽同班的女孩子們在課間興致勃勃地提起過,也在101合宿時期和哥哥們在晚上偶然提及。

賴冠霖看著手心裡的花,想起不知道哪個哥哥說的「只有和暗戀的人Kiss才可以痊癒哦。」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他依稀記得自己對這種病症的評價是太過脫離現實,可是真當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又覺得一切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他把花裹在紙巾里扔進垃圾桶,然後換好衣服准備去上語言課。不管這種吐花的毛病會不會讓他的偶像生涯剛開始就結束,語言課還是要上的,幸好今天的課是寫作練習,不然這樣恐怕也沒有辦法練習發音。好好和老師解釋嗓子問題的話,應該不會被老師批評吧。

他這么想著,然後踏上了前來接他的保姆車。

中午回到宿舍的時候先前去錄制綜藝的哥哥們都已經回來了。朴志訓拿著手機和姜丹尼爾吵吵鬧鬧的定外賣,邕聖祐坐在他們旁邊跟著一起嘻嘻哈哈的笑。離門口最近的尹智聖看見他回來了之後問他要不要也一起買。

賴冠霖嚼了一上午的花,他啞著嗓子說吃過了。河成雲見他嗓音沙啞精神不振,以為是昨晚和邕聖祐吵架之後生氣沒睡好,他看了看身邊專注的看著菜單的邕聖祐,糾結一番後還是自己開口:「冠霖啊要多喝水保護嗓子哦。」

賴冠霖答應下來,然後慢吞吞的走到廚房倒了杯溫水。他把杯子舉到嘴邊,然後嗓子又傳來痛苦的感覺。他喝了口水,並沒有緩解逐漸變得劇烈的咳嗽慾望,他害怕被客廳的哥哥們發現他這種奇怪的病,只好捂住嘴低聲咳嗽。

他探頭向客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大家還捧著菜單你一言我一語的點著自己想吃的拉麵。

賴冠霖縮回腦袋看著手心裡的白色風信子,心情格外的復雜。

他已經吐了一上午這種花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里能量的流失,可是他除了喝水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賴冠霖跑回房間窩到床上覺得自己這是在等死,可是他比誰都更清楚他沒有辦法得到暗戀的人真心實意的Kiss。

雙向暗戀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怎麼可能我暗戀他的時候他也暗戀我呀。

特別是昨天晚上還被他訓了一通。

賴冠霖用被子捂住臉,只覺人生無望。

2

由於明天行程比較輕松的原因,尹智聖決定在宿舍里久違的吃一次火鍋,美名其曰讓沒來韓國幾個月的小孩兒嘗嘗韓國火鍋的風味。

同為忙內,賴冠霖被分配到的是和李大輝一起洗菜,兩人一邊擇菜一邊用英韓混雜著的的語言交流,惹得路過的邕聖祐羨慕又嫉妒,故意擺出的丑惡嘴臉逗得兩個小孩兒笑成了兩朵花。

一切都運作的很正常,直到姜丹尼爾從冰箱里摸出一紮啤酒說是之前偷偷在便利店買的,叫大家喝完之後不要留下痕跡。

於是成年組很自然的一人拿了一罐,被夾在邕聖祐和姜丹尼爾中間的賴冠霖看著兩個成年人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的樣子心癢癢的很,於是趁著大家都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扯著姜丹尼爾的衣服說想喝酒。

姜丹尼爾存了逗弄小孩兒的心思,就說聽不見要他再大聲一點,邊上的邕聖祐揉他頭發說小孩子不要喝,賴冠霖卻執拗的要求姜丹尼爾給他嘗一口。

邕聖祐提高了音量說你想想自己的身體,不要喝酒。

賴冠霖卻已經把手伸向了姜丹尼爾的易拉罐。

也許是喝了酒之後耐性有所減少,邕聖祐看著不聽話的賴冠霖一臉認真的拿姜丹尼爾的酒喝忽然發起脾氣來。被狂風暴雨一般的的韓語嚇蒙了的賴冠霖訕訕的把手從易拉罐上移開,邕聖祐語速太快,他根本聽不清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他看著邕聖祐難得皺起的眉和凌厲的語氣猜測這個哥應該是生氣了。

生什麼氣啊。

賴冠霖沒頭沒腦的想要辯解,於是他結結巴巴的說了句平語。

結局是邕聖祐一口灌了剩下所有的啤酒二話不說的轉身回了房間,桌上一時鴉雀無聲。

尹智聖難得神情嚴肅地對賴冠霖說你還是不要喝酒了。

然後本來熱熱鬧鬧的火鍋草草收了尾,賴冠霖晚上抱著被子怎麼也睡不著,總覺得自己毀了哥哥們難得的聚餐時間。

可是心裡對啤酒的慾望在哥哥們的百般阻撓後變得更加強烈,於是凌晨時分心癢癢的賴冠霖決定偷偷嘗一口「只有成年人才能喝的東西」的味道。

只是沒想到被睡得淺的朴佑鎮看見了。

賴冠霖窩在被子里紅了鼻尖和眼眶。

賴冠霖是被黃旼泫叫醒的,對方掀開他被子的時候他正在咳嗽,他把溢到唇邊的花瓣生生又咽回去,對方溫柔的和他說要去上例課,於是賴冠霖洗了把臉隨手拿了個帽子就跟著哥哥們出去上課了。

路上零食大佬姜丹尼爾看著沒什麼精神的賴冠霖給他遞了瓶能量飲料:「等下要學新的編舞,你補充一下體力。」

邕聖祐在姜丹尼爾另一邊皺了皺鼻子。

新的編舞教學完畢之後就是自由練習,賴冠霖一開始跟著哥哥們跳了幾遍新的Part,期間驚訝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咳嗽。休息時間幾個哥哥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賴冠霖壓了壓帽檐,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邕聖祐身上移開。

邕聖祐把門口的冰水搬到正中央,然後一個接一個的給累的不行的成員們遞水。

那一刻賴冠霖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哥了。不僅僅是因為他雕塑一樣的俊朗外貌,更是因為他這種體貼的性格。

可是他對誰都很體貼。

賴冠霖想起Never練習時期邕聖祐陪他熬過的夜,幫他糾正過的那些動作細節;想起出道舞台念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有力溫暖的懷抱;想起某天因想家而在宿舍二層深夜掉眼淚的時候對方遞過來的那杯熱牛奶。

他想起邕聖祐身上好聞的味道,想起對方臉頰上的那三顆痣。

他看著邕聖祐笑著和成員們聊天的樣子,腦海里忽然被邕聖祐無理的充滿。由於規定的站位的原因他和邕聖祐經常站在一起,偶爾合影的時候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聲。他想起他大笑時上揚的嘴角,又想起他專注的練舞時皺起的眉頭。他曾貪婪的用視線描摹他的薄唇,也曾在眾人捧腹大笑的時候佯裝無意地歪到他身上感受他的體溫。

賴冠霖只覺得自己的小心思以後再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邕聖祐很快的分完了半箱水,幾乎是人手一瓶,可是並沒有給他。

賴冠霖有幾分尷尬,但好在朴志訓拿了一瓶溫水過來:「嗓子不好可不能喝涼水哦。」

他啞著嗓子說了聲謝謝,朴志訓笑著說要謝可得謝聖祐哥,這溫水是他出門前非要帶上的。

賴冠霖靠牆坐下,然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朴志訓看著從賴冠霖指尖溢出的洋洋灑灑的花瓣,然後聽到李大輝不敢置信的聲音。

「花,花吐症?」

3

賴冠霖吐出的花瓣無非是白色的風信子、白色的梔子花以及略帶鵝黃色的油桐花。

小孩兒在宿舍二樓的角落面色蒼白不肯說話,邊上的哥哥們卻因為這一緊急事態炸開了鍋,商量來商量去,卻始終圍繞著一個話題:賴冠霖暗戀的人到底是誰?

最後姜丹尼爾看著一直沒參加討論的邕聖祐突然走向樓梯示意大家先都散了吧。

「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生氣嗎?」

賴冠霖不說話,只是咳嗽的更猛烈了一些。

「你知道你有酒精不耐受吧?為什麼卻還要喝酒呢。」

邕聖祐靠近他,二樓沒有開燈,賴冠霖的臉在一樓那點可憐的燈光下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賴冠霖往牆角縮了縮,抬眼看著邕聖祐。他關於邕聖祐的回憶忽然清晰地在他眼前掠過。他對自己笑,他對別人笑。他給自己的奶糖,他給別人的餅干。

一條又一條的記憶畫面弄得他的眼睛好疼。

心也好疼。

賴冠霖手心是滿滿的花瓣,他眼眶乾乾澀澀的,他眨了眨眼,卻沒有眼淚流下來。

邕聖祐蹲下,聲音是令賴冠霖畏懼的沒有感情。

「你知道你這么逃避下去會死嗎。」

「你知道你酒喝多了之後會很嚴重的過敏嗎。」

「為什麼就是不聽哥的話,還和哥說平語。」

「是不是哥平時太寵著你了?」

賴冠霖聽出了邕聖祐話中的意思,他看著自己咳出的花瓣,白色的花瓣上已經沾染了點點血跡。如果就這么死去,那真的是太不甘心了——連一句喜歡都還沒能告訴他,在他眼裡,自己永遠只是個沒成年的喜歡胡鬧的弟弟。

賴冠霖幾下把嘴裡的花瓣都吐出來,他啞著嗓子,忍著喉頭奇怪的鐵銹味,同邕聖祐四目相對。

無論代價是什麼,我都要說出這句話。

賴冠霖眨了眨眼,然後輕聲說了兩句話。他不知道邕聖祐是否能聽清,也不知道他能否理解他的意思。

他只想快點把那句話說出口。

「我喜歡哥。」

「我會永遠愛你。」

賴冠霖最終還是說的中文。

比起韓語,還是母語更有一種儀式感。這句愛你,是他所能給他的最高級最莊重的承諾了。

然後賴冠霖就被對方冰涼的唇吻住。

之前怎麼都掉不出來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然後兩人同時嘗到了咸澀的味道。

「我愛你。」

邕聖祐捧著賴冠霖的臉,看著對方眼睛裡自己的倒影,磕磕絆絆的說出了蹩腳的中文。

昏暗的牆角里,不知是誰又吻上誰。

因為知道你是白紙練習生,所以肯熬夜陪著你一點一點的扣舞蹈動作細節。

因為知道你會睡不著起來偷偷難過,所以會在深夜給你遞上一杯你喜歡的牛奶。

因為知道你酒精不耐受,所以堅決的阻止你喝酒。

因為知道自己喜歡你,所以在知道官方站位後天天希望著有活動。

這樣你就可以在我的身邊時間久一點。

會擔心你咳嗽沒法喝涼水所以特意帶了杯溫水,也會擔心你精神不好沒辦法練習所以假借別人之手給你能量飲料。

會嫉妒你粘著你的志訓哥天天撒嬌,也會嫉妒你非要喝丹尼爾的啤酒。明明我也有啤酒,我也是成年人。你是我的小孩兒,就不能喝別人的酒。

會因為你而失態,也會因為你去偷偷學中文。

賴冠霖最後吐出的花是一朵小小的百合。

他一朵,邕聖祐一朵。

FIN.

* 花語一覽:

桔梗花:永恆的愛,無望的愛。

櫻花:向你微笑。

白色風信子:不敢表露的愛。

梔子花:永恆的愛,一生的守候。

油桐花:情竇初開。

百合:百年好合,偉大的愛。

㈣ 暗涌【丹雲】9

滿足自我YY的狂妄OOC

雖然是現實背景但是或許和現實情況完全沒關系的流水賬

請勿上升真人

作者膽小,一日就跑

以上都OK的話,那麼請繼續

+09

有誰不喜歡勝利的感覺。姜丹尼爾也不例外,所以才會在曾經舞台評價票數小組墊底的情況下產生了下車的念頭,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誰也不願意輕易接受大雀失敗,比起退縮,寧願披荊斬棘一路前行,哪怕撞到鼻青臉腫也在所不惜。

年輕就是有著可以著眼咫尺的任性,不用管之後的什麼山河日下,美人遲暮,只圖眼前一時舒爽便已經足夠。

姜丹尼爾自然是想要贏到最後的,最終評價舞台上的《我呀我》是他在PD101期間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站在center位置上,這種感覺他很喜歡。不管是站在舞台中心被成為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還是坐在最高處的位置一覽眾山小,這樣切實而又讓人飄忽的感覺,的確是會讓人上癮的。

正式的舞台進程比排練時要節奏緊湊得多,舞台結束一群人急急忙忙地換好衣服,在後台焦急地等待工作人員的指令。等待的時候大家都圍在一個屏幕前觀看著同步直播,當第一組表演結束,還沒有從順利完成第一次現場直播的余韻中緩過來,便猝不及防地公開了第十一名到第十四名的練習生,出現在屏幕上的人慘叫聲連連,沒有被公開的人也是一片哀鴻遍野。

尹智聖一轉頭就就對上姜丹尼爾,一副尋死覓活哼哼唧唧的樣子,姜丹尼爾連連安慰他,希望他不要影響等下上台的狀態。

那邊的裴珍映看著屏幕上自己的圖像,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朴志訓抓著他的手安撫他,會上來的,他才費力得擠出一個笑容,僵硬地點了點頭。

太糟糕了,這樣的公開名次根本就是朝著一鍋沸騰不安地熱油里撒下了幾點水滴,然後炸開了鍋。

姜丹尼爾湊到河成雲的旁邊,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沒有哥呢。」

河成雲雖然看起來比其他哭天搶地的人要冷靜的多,可是轉過頭後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堅強的偽裝,姜丹尼爾的胳膊貼著他的肩膀能感受到輕微的顫抖。

「沒關系的,哥肯定是在前面的,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出道的。」姜丹尼爾把河成雲摟在懷里,手指用力捏著他的肩膀,若他是一個麵包,定然已經被捏出了深深淺淺如同月球表面一樣的指印。姜丹尼爾將小拇指伸到河成雲的眼前,「拉鉤。」

「第二組,准備上場了!」

工作人員不合時宜的叫聲讓本就不平靜的後台又一次騷動了起來,還沒有得到河成雲的回應,姜丹尼爾也不知道是誰推了自己一下,又是誰拉了自己一把,就這樣匆匆的放開了河成雲去做上台前的准備。

姜丹尼爾覺得河成雲在躲著自己,從昨天綵排結束開始的,只要姜丹尼爾出現在他兩米范圍之內,他必定會拉上旁邊的人一通天南海北地胡謅亂侃,也完全不管別人到底願不願意搭理他。

姜丹尼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樣的疑惑一直到順位公布的時候他都沒有解開。

最終順位公布,怎麼樣也要會比之前的時間拖得更久一點,可是料誰都想不到會硬生生地拖成五分鍾公布一個名次的持久戰節奏。

姜丹尼爾自然也是緊張的,站在台上的每一個人都在巴望著自己的名字可以早一點出來快點解脫,又期待著能夠更晚一點能夠獲得更高的名次。兩種矛盾的心理不停地交鋒,自己卻又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焦心。

姜丹尼爾一邊咬著嘴唇上的死皮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數著數,彷彿寶兒的每一句話都有固定的間隔頻率,很快姜丹尼爾就沒了耐心,借著胡思亂想滾隱早來安撫他緊張的心情。

隨著名次一個個公布,姜丹尼爾的心也越提越高,攜配輪到第三名的時候,便感覺心臟在嗓子眼咚咚直跳。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在緊張的到底是什麼。

當公布李大輝名字的時候,大家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把這個弓著腰失聲痛哭的孩子拉了起來,姜丹尼爾指著他皺成一團的臉,「你看你又哭了!」

李大輝掛著還沒擦乾凈的眼淚硬氣得沖他大喊,「我沒有!」

姜丹尼爾鼓著掌目送李大輝離開,轉過身就看到了河成雲,一臉不舍和眷戀地看著李大輝走向上一周他的位置。

姜丹尼爾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他,只聽到河成雲在自己身後和朴志訓說:「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台下的歡呼聲太大,他聽不見兩個人的交談,只是感覺河成雲好像在一點點的離他遠去,看不見的命運的手將他們用力地,清晰地推開。

一切輾轉糾葛,走到最後都會有一個脈絡清晰的解釋和結束。

當叫到兩名一位候補走到台前的時候,姜丹尼爾和朴志訓都還在愣神兒,河成雲輕輕的推著他們,「快過去啊。」

這好像是他今天第一次和自己說話。

姜丹尼爾這樣想著,河成雲低下頭,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對不起啦,再見。」話尾就此淹沒在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中。

姜丹尼爾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向前走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河成雲正一邊鼓掌一邊退回自己的位置,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和他拉開距離。

其實姜丹尼爾是很少會回頭留戀什麼的,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以往的一切都無法復原,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瞬息即逝的現實。他自認為是灑脫,事實上只是將無能為力歸咎為順其自然,而這一回頭似乎就成了絆住他的枷鎖。

所以他只能不動聲色地向前走,把其他的一切都暫且放下,走向自己的初衷。

姜丹尼爾也不是沒有想過最後成為第一名的場景,只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太過夢幻,彷彿除了自己以外這個場景里的一切都虛無縹緲,當他移動著僵硬得,小腿肚幾乎轉筋的雙腿,一步步走向最高處的座位,和每一個出道成員擁抱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坐定下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坐在最頂端的座椅上,一向擅長忍住眼淚的姜丹尼爾眼睛竟然也有些濕潤,他眯著眼睛,透過眼淚看到的遠處的景象出乎意料的清晰起來。

剛剛自己走過的那條長長的通道,現在猶如摩西分開紅海,大高加索山脈分開亞歐大陸一般,將不久前還同台表演的二十個人分開了兩個世界,這邊是桃源樂土,那邊是水深火熱。姜丹尼爾很想在公布一位的時候擁抱河成雲,將自己的喜悅第一個分享給他,可是自己無法回頭,只能前進。

姜丹尼爾遠遠地看著那一端舞台的河成雲,第一次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那樣遙遠。

「志訓哥你覺得第十一名是誰?」

「我覺得是Samuel。」

「我覺得應該是鍾炫哥吧,東浩哥也有可能。」

下面一層座位上的兩個小孩放下了包袱,已經化身觀眾,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起第十一名的歸屬。

「丹尼爾哥覺得會是誰?」

「這個嘛……」姜丹尼爾眯起眼睛,目光飄向了河成雲,距離太遠,並不能看清那人臉上的表情,剪影的他輪廓太好看,凝著淚才能仔細端詳。姜丹尼爾就這樣眯著眼睛,然後擠下了一滴眼淚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也不知道。」

***

河成雲覺得命運好像很喜歡和自己開一些太過刺激的玩笑。

比如當初組合活動中止的時候,以為會就此一蹶不振,卻正好趕上了參加PD101的機會。

比如參加了PD101的時候名次一直都不瘟不火,甚至遇到臨時換組的尷尬境地,卻又在投票中逆襲進入了出道預備組。

比如好不容易進入了出道預備組,依然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歌曲,擔心或許是自己不能很好消化的風格,卻被自己的隊友投票成為了center。

命運啊,大概是一個虐待狂,把他的頭一遍一遍得按進水裡,然後在他瀕臨溺水的邊緣又將他的頭一遍一遍得提了起來,如此往復。

就在這一次,河成雲覺得命運大概是厭倦了這樣的游戲,決定將他就這樣溺死的時候,他又一次從死亡線上掙扎著爬了回來。

他就這樣成為了wanna one最具有戲劇效果的第十一個成員。

「多餘的話也不用說了,總之之後的一年半大家作為wanna one一起努力吧!」尹智聖作為最年長者,在聚餐開始前端起了酒杯,來了個形式意義上的祝詞。

最終順位公布的兩天後,wanna one的十一位成員進行了他們的第一次聚餐,共同活動的倒計時也就這樣算是開始了。

大家稀稀拉拉的應和著然後舉杯,也就是這一天晚上,大家把什麼身材管理都拋之腦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間,河成雲有些不勝酒力得微醺,突然有些羨慕未成年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喝果汁逃過酒後失態。

其實河成雲的酒品並不是很差,只是喝多了因為酒精興奮的原因話會變得比平時多,他只是想盡量避免酒後失言,尤其是,坐在他身邊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由朴志訓變成了姜丹尼爾。

「我喝不動了,你找別人去,去——」河成雲不耐煩地趕著姜丹尼爾。

姜丹尼爾卻像是抓住了什麼破綻似的,一隻手扯住河成雲的肩膀就把他拉了起來,「智聖哥,成雲哥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

尹智聖正在那忙著和邕聖祐研究怎麼樣才能用綠茶和醋以及其他不知名飲品調出威士忌的顏色騙金在奐喝下去,顯然沒工夫管那兩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大半夜的行程,草草敷衍了兩句路上小心便作罷。

姜丹尼爾就這樣拖著河成雲往外走,也不管他成雲哥樂不樂意。未成年們也識相地歡送兩位哥哥離開,經過李大輝身邊的時候,河成雲聽到李大輝在小聲地和裴珍映說,「你看,丹尼爾哥果然很危險吧。」

河成雲真是自嘆不如一個小屁孩。

姜丹尼爾拉著河成雲走出餐館老遠才鬆了手,「我自己打個車就回宿舍了。」河成雲無奈地揉了揉被他扯了一路的胳膊。

「哥別急著走嘛。喝點什麼醒醒酒再回去。」姜丹尼爾指了指路邊的自動販賣機。「這次我請客。」

接著,剛剛落幕的國民選秀節目的第一名和第十一名就坐在人煙稀少的路邊,喝著罐裝咖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來。

「……那時候本來以為要公布名次了,結果突然說要進廣告,嚇得我腿差點都軟了。」姜丹尼爾喝了一口咖啡,彷彿咖啡因比酒精更容易讓他興奮,頓了頓他又繼續滔滔不絕,「對了,還有公布第十一名的時候,哥的名字被念出來的時候大輝叫的可大聲,我那天回去耳朵都被震得疼,這孩子唱歌的時候高音可沒這么順溜。」

河成雲聽著姜丹尼爾的話,晃了晃手中的罐子,又想起了那個,每次回憶都會減壽的場景,「那時候都已經不抱期待了,還好最後還是出道了……」

「是啊,還好哥也出道了。」姜丹尼爾低下頭,去咬食指上的一根倒刺兒,齒間用力就扯了下來,語氣中好像帶著手指上的疼痛,「所以以後不要再說什麼『對不起,再見』這么傷感的話了。」

「我有說過嗎?」河成雲假裝失憶,那天晚上凌亂的真情流露真是要命的痛楚,生怕自己的不舍被姜丹尼爾看出端倪。

「那哥還記得綵排那天說了什麼嗎?」姜丹尼爾將手指滲出來的血甩掉,手肘撐在膝蓋上,抻著頭追著河成雲閃避的目光。

河成雲沉默不語,希望繼續裝死能僥幸為自己帶來一線生機,姜丹尼爾這種善於把握機會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機會,他的手攀上河成雲的肩膀,湊近因為緊張而紅的幾乎能滴血的耳邊,輕聲地說,「哥不是喜歡我嗎?」

此話一出,河成雲的心跳彷彿酒後駕車一般差點追尾,「你聽見了?」話剛說出口,看到對方像是捕獲獵物成功收網後的表情,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既然成雲哥這么喜歡我,那我就順理成章的接受表白,咱們談場戀愛吧。」姜丹尼爾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表情甚是愉快。

「喝多了就回去睡覺,別在這里撒酒瘋。」河成雲輕輕地拍開了姜丹尼爾的臉,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窘迫。

「我的酒量好著呢。」姜丹尼爾依依不捨地松開了河成雲揉了揉臉頰,把空了的易拉罐捏扁,指著三米開外的一個垃圾桶,「為了證明我很清醒,我現在就把這個罐子扔進那個垃圾桶里。」

河成雲抬頭目測了一下距離,隨口應到,「你扔吧,你扔的進去我跟你談戀愛。」

聽聞此言,本來只是抱著玩笑心態的姜丹尼爾頓時來了精神,眯眼瞄準,手起罐飛,易拉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穩穩的飛進了垃圾桶。

河成雲當即目瞪口呆,心說姜丹尼爾平時你個帕金森站垃圾桶旁邊都能丟歪,今天怎麼就投進去了?接著就是拚死抵賴,「我開玩笑的你當什麼真,不算不算。」

「哥,你好歹也是wanna one的二哥了,這樣出爾反爾不太好吧。」姜丹尼爾當即表示,就算是自己走了狗屎運,這是戀愛他還是要談的。

「你找別人談戀愛去吧,這個二哥我不當了還不行么。」河成雲起身就想跑路,被姜丹尼爾一個眼疾手快起身拉住他。

「哥要是現在不想談戀愛也沒關系,不過賭都賭了,就讓你這么賴掉我也太虧了吧。」河成雲連連退後,姜丹尼爾步步緊逼,最後將他逼到了自動販賣機和牆壁的夾角處。

「你想幹嘛?」河成雲覺得這種場景有些熟悉,卻還是明知故問,總是希望能有一線生機可以不落窠臼。

「我想嘗嘗你唇膏的味道。」姜丹尼爾的眼睛發亮,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深夜就這樣蔓延著淹沒過來,動物樣的本能就這樣掙脫了外殼在水面笙歌。

姜丹尼爾低頭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他的味道迅飛快的竄進了河成雲的口腔,那種溫熱的,甜膩的,帶著酒精以及源自於姜丹尼爾本身令人著迷的氣味。河成雲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可抑制地顫抖,他用力地綳住小腿把腰提起來一點,姜丹尼爾用自己的身體把他和緊密的牆壁壓在一起,一種感覺彷彿從靈魂深處被擠壓出來,沖出了五臟六腑在兩個人的口腔間涌動,黑暗裡彷彿伸出只手把他往下拖。河成雲把手指插進姜丹尼爾的頭發,閉起眼睛,一直綳緊的肌肉也終放鬆開。

河成雲離開姜丹尼爾嘴唇吸入的第一口空氣凜冽得嗆到了他的氣管,姜丹尼爾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已經很晚了,我送哥回去吧。」

在回去的計程車上,河成雲的頭靠在姜丹尼爾的肩上,姜丹尼爾的頭靠在他的頭上,像是很疲倦的樣子。河成雲看著路邊的路燈好像脆弱的紙張被黑暗從書脊上一頁一頁撕下,姜丹尼爾捉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用睡意濃重的聲音小聲地說道。

「出道以後應該很有趣吧。」